🐱喵喵淼

“生不由己,不如不生。”

=淼

版头是A桑桑画的雷淼!!对就是雷淼!!请各位吃(

头像是A桑桑画的人设~

墙头多,凹凸/文野/家教

【安雷】Eldorado(上)

*我流黑安x海盗雷狮

*题目源自爱伦坡的诗《黄金国》

*安迷修很黑、很黑,避雷注意x【希望有人告诉我安哥黑在哪里咳咳】

*迟了一个世纪的50fo点文我的锅x而且居然没一发完结

*给我莹哥投喂 @🚙莪婹鎬浉😁

文/淼

——Gaily bedight,
A gallant knight,
In sunshine and in shadow,8
Had journeyed long,
Singing a song,
In search of Eldorado.
But he grew old-
This knight so bold-
And o'er his heart a shadow
Fell as he found
No spot of ground
That looked like Eldorado.
And, as his strength
Failed him at length,
He met a pilgrim shadow-
'Shadow,' said he,
'Where can it be-
This land of Eldorado?'
'Over the Mountains
Of the Moon,
Down the Valley of the Shadow,
Ride, boldly ride,'
The shade replied-
'If you seek for Eldorado!'

“……从现在起,你,安迷修,就是效忠于国王的骑士了。”

安迷修垂下头,单膝跪地,神情漠然,任凭国王的剑在自己肩上轻触三下,然后起身。

他对上这个新加冕的国王微笑的脸,公式化地弯起嘴角,转身站在了国王的身边。宫殿下密密麻麻挤满了人,一个一个抬头望着自己的新国王。受到瞩目的新国王,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,一点都不像那天持刀篡位的那个人。

啊,对。就是这个人,把上任国王杀了,自己心安理得地坐上这个本不属于他的位置。安迷修垂下眼帘,眼中不起一丝波澜。

他作为那天的唯一在场人,只是默不作声地站在窗口,看着这个人用刀划破上任国王的脖颈,鲜红色的血顺着脖子流向衣襟。那个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,在血流尽之前还用眼神向自己求助,可是他无动于衷。

你不说的话,我怎么知道要做什么。

现在他站在这里,成为了这个篡位者的骑士。

安迷修伸手搭上了腰间的剑,金属的触感如他眼底融不开的坚冰一样冰冷无情。

谁当国王没有什么不同吧,我只是坚守我的骑士道,只要他下令我就去做,就算是让整个国家颠覆都无所谓。

「骑士,只要忠于国王就好了。」

安迷修已经记不起是哪一任国王对他说的这句话,但他把这句话清楚地记到现在。

独属于秋日的萧瑟寒风抚过他棕色的发梢,祖母绿的瞳孔中是结了冰化不开的深深潭水。他微微昂起头,蔑视一般地扫过底下黑压压的人群。有一滴水从半空坠落,停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不肯离去。

然后是两滴、三滴,渐渐结成了细密水帘。

下雨了。

——

“海上的海盗又开始蠢蠢欲动了。”

国王把所有人都支开后,将安迷修喊到身边。窗外乌云密布,像是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阴谋。

安迷修垂着头,过了一会儿慢慢开口:“陛下您是想让在下做些什么呢?”

国王轻拍他的肩:“安迷修,我知道你本是忠于上任国王的骑士。但现在的国王是我了,我相信你也会对我忠心耿耿的,是吗?”

没等安迷修回答,国王便踱步到巨大的玻璃窗前,望向远处的大海。安迷修站在他身后,一言不发。

“所以我命令你,去把海盗捉回来吧,安迷修。”

没有片刻的犹豫,他朝面前的人单膝跪地,右手轻抚胸口。双剑敲打发出的金属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。

“遵命,国王陛下。”

——

看不见尽头。

安迷修站在船头,前面是海,后面是海。

他已经在海中航行了几日,不但连海盗的影儿没见到一个,连船都不曾看到。他几乎就要怀疑是不是国王要在这片汪洋大海上把自己杀人灭口。

“嗤。”

他垂下眼帘,嘲讽地弯起嘴角。

这个国王几乎什么国事都不管,一心只想这繁华富贵。所以说啊,这个国家灭亡是迟早的吧。安迷修冷笑一声。但关他什么事呢?

“报告,前方发现船只。疑似是之前作乱的海盗船。”

安迷修跳下船头,径直与前来报告的船员擦肩而过。

“是吗?那就靠近。”

他转过头,逆着光,露出一个几近残忍的微笑。

“可千万,别让他们跑了啊。”

——

雷狮简直是觉得莫名其妙了。

他不过躺在甲板上晒着太阳睡了一觉,为什么醒来之后自己的船就被包围了?

他揉了揉太阳穴,曲起一条腿坐起来,抬抬手招呼了一声:“卡米尔,怎么回事?”

被唤作卡米尔的男孩神色漠然,湛蓝色的眼睛里却有不容小觑的紧张:“大哥,我们被包围了。这大概是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才继续说下去,“皇家舰队。”

雷狮一愣,低下头,仿佛在思考为什么皇家舰队要来包围自己。

“啊。”他突然弯起一个张狂的笑,海风呼啦啦把他的头巾吹起,像飞向天空尽头的海鸟。

“把佩利和帕洛斯那两个家伙喊出来。”

雷狮轻轻一跃,稳稳站在甲板上,双手互压,骨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“喀喇”声。他微微张嘴,舌尖很慢很慢地舔过薄唇,尖尖的虎牙若隐若现。

“既然来了,就别让他们走了。”

他紫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强烈的征服欲,穿过海浪,直直锁定某个人。

对,干掉他们。特别是那个站在船头的、一看就很恶心的骑士。

——

安迷修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开始和这个海盗头子交起手来,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的剑已经与那家伙的锤子交缠在一起。金属与金属碰撞,摩擦出点点火花。他们战斗时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,安迷修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双紫眸里的狂妄。

一个失神,他的脸颊被锤子带来的劲风划出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。安迷修啧了一声,往后跳开。他伸手抹去脸上流下来的血,眼前站着的海盗头子用大拇指擦去唇角被揍出的血丝。

明明已经遍体鳞伤了,为什么眼睛里的光丝毫没有黯淡下去?安迷修想。

“喂。”对面的人开口,“你这家伙,身手还不错嘛。”雷狮把锤子扛到肩上,毫不在意自己受的伤。“你叫什么?”

安迷修握紧了剑,沉声道:“在下安迷修,受国王之令来抓捕海盗。所以请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。”

“哈?”雷狮嗤笑一声,表情嘲讽,“你想让我不抵抗然后乖乖给你抓走?”他举起锤子指向安迷修,声音一瞬间冰到了谷底。

“开什么玩笑。”

天空骤然阴暗下来,远处传来沉闷的雷鸣声,海浪疯了一般敲击船舷。所有人都开始摇摇晃晃站不稳,除了他们两个。

“骑士先生,你大概是不明白什么是自由吧。”雷狮脸上的嘲讽意味十足,“我追寻的自由可不是给你抓到大牢里去吃牢饭。”

“一个恶党还有什么资格谈自由。”安迷修往前迈了一步,再往前脚下就是汪洋大海。

“说的你好像有自由一样。只听从国王命令的人偶骑士先生?”雷狮的话令安迷修不舒服似的皱了皱眉头。

“骑士,只要忠于国王就好了。”他回答,“自由,那是应该放弃的东西。”

好像过了很久,安迷修才听见雷狮轻轻笑了一声。

“所以我才可怜你啊,安迷修。”

雷狮的紫眸里是满满的恶意的同情,看得安迷修一阵一阵地反胃。

闭嘴,恶党。

从来没有话让他这么反感,这是第一个。雷狮眼里那道追求自由的光耀眼地他不敢看,甚至他的脑海中出现了背叛国家去寻求属于自己自由的想法。

这是从未有过的。但安迷修竟然感到了一丝兴奋,仿佛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。

自由,这种不曾拥有过的东西。如果真的能拿到手……

安迷修眯起眼睛朝雷狮笑,从未怕过人的雷狮居然一瞬间有了被人扼住喉管的恐惧感,紫眸里闪过的畏惧被安迷修看得清清楚楚。

有意思,这个海盗头子。安迷修改主意了,他现在要的不是自由了。

他要雷狮。

他想看雷狮被他扼住脖颈,满脸恐惧的将死模样。

他想要占有他,然后一点一点把他眼里的星光摧残至黯淡。

安迷修舔了舔唇,转身跳下船头,在部下疑惑的神情中,将手中的剑送入了他们的胸膛。

鲜血喷涌而出,斑斑点点的血迹溅到安迷修的衣服和脸上,剑上的血一滴一滴跌落在地。现在的他,就像个从地狱而来的修罗,冰冷而残忍。

雷狮怔住了,他似乎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。在他还未回神时,安迷修已经飞身跃过船舷,冲向自己。

没有抵挡的时间。雷狮被安迷修死死压在甲板上,脸庞两边就是滴血的双剑,只差一点就能要了他的命。

雷狮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,而安迷修却俯下身子,凑近他的耳朵,用与情人呢喃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:

“自由吗?现在我要了。”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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